不止一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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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露台春秋I18（第1页）

说走就走的旅行，确实非常潇洒，不仅减少了朋友们来看我在时间上的不便，也很大程度上减轻了我的病痛和孤独。但在生活的日常中，绝大多数的时候还是一个人呆在家里。虽然学校要求的课时能够如数完成，生病期间还获得过学校优秀教师特等奖和排名靠前的国家级教学成果一等奖，但工作的时间相对集中，缺乏与人语言上的交流。

我必须找到积极的消磨时间的方法，除了写作之外，我打算开发我的露台世界。我家在顶楼，南北各有一个露台。一年四季可以种些什么，不在乎收获，而在于每天给自己一点劳作当做锻炼身体，并及时感知四时的变化。要是能够把栽培的植物与写作联系到一起，那就更加好了。

依稀记得鲁迅曾经说过：贫贱之人，种花不如种菜。我是贫贱抑或是不贫贱似乎不那么重要，我要的是实在的效果。如今病得一塌糊涂，侍弄花草这种事情不太符合我的心境。虽然依旧在满负荷地工作，心理上是属于一种退隐至少是半退隐的状态。陶渊明在采菊东篱下的同时，不也“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吗？于是，决定种菜，以种菜为主。

一开始也没有经验，不知道具体该种些什么，好在大致知道什么作物生长在什么季节。酷暑的高温刚刚散去，初秋款款到来，我便挑选从菜市场买来的较为强壮的大蒜头，一一掰开，播进土壤里。后来在朋友圈秀我露台上的种类繁多的庄稼时，有人问我土壤从哪里来，“从你站着的地方，垂直往下挖，一定会挖到土壤的。”这当然是调笑。其实，我用一把小锄头，带上两只马夹袋，去到小区的森林，以老鼠搬家的形式，慢慢地累积起不少土壤。

大蒜长得很快很好，我又开始种葱，将菜市场买来的葱剪下带根的部分埋进泥土里，居然也种活了。这时候，野心开始大了一些，从农资公司买来了青菜子育苗。居然育苗也成功了，然后自然是移栽。移栽后的青菜长得郁郁葱葱而非常整齐，到得农历年边的时候，割了两株来吃，发现又软又香，便不舍得再割下去。

转眼初春到了，青菜开始抽薹。心里想着，菜薹的味道应该不错。可是等到菜薹长势最好的时候，又舍不得吃了。因为在早开的几朵黄色的花周围，有蜜蜂嗡嗡地在飞舞呢！如此的好景致，在这都市的水泥丛林的高处！一晃，到了春深处，南北两个露台上盛开了两片小小而迷人的花海。有感于年年种菜，年年看菜花。曾经写过一篇短文《别了，灿烂的油菜花》：

“在计划经济时代，土地上种什么，不是随心所欲的，要服从国家的整体安排。粮、油、棉，是基本的次序。粮食都不够，何以种油菜？食用油都极端缺乏，何以种棉花？作为秋季播种、冬季积累能量并完成春化作用的农作物，主要就是小麦与油菜。当春天来临，被约束了种植面积的油菜田里，开出了鲜艳的黄色的花，人们的惊喜不在乎花的本身，而在乎花后结出的菜籽，在乎菜籽榨出的菜油。

如今，情况起了很大的变化。许多地方，密集地种植油菜，其主要目的，不是为了油，而是为了花，把花海当作一道招徕顾客的风景。农家乐、观光农业、生态农业等等，方兴未艾，不亦乐乎。作为一个社会人，我自然也不能免俗。最近的几年，我总是秋播，播种青菜。其实，青菜也是油菜，都属于brassica芸薹属，也可翻译为油菜属。青菜可以吃，自己种的青菜比市场上买来的要好吃多了。所以，我精心选择栽培的品种，在尽可能找到的空间里，适时地播种、栽秧苗，并加以妥善的肥水管理。

鲁迅说得好：贫贱之人，种花不如种菜。哈哈，此话有理，但我是倒过来的意思：我虽然是种菜，而且在家里的露台上种菜，却是在种花。我种青菜，就是为了春天到来的时候能够看到菜花。菜花一开，蜜蜂就来。我在含苞欲放而又未放的葡萄架下，就有了一些思索的基础，就有了为赋新词强说愁的题材。我的几十株菜花，不敌那些被宣传成为菜花节的遍野的菜花热闹，但如同敝帚自珍，也是万般的喜欢。

屈指农时，又到播种的季节。对不起了，我的菜花们，在你们花未谢、籽未全的情况下，我伸出了我的辣手，将你们一株一株地拔除。我的番茄、辣椒、刀豆、丝瓜、玉米等等，正需要它们的空间呢。别了，灿烂的油菜花。”

上面这篇短文，使我尝到了种菜和种菜所衍生出来的诸多美好的感觉。也真如上文所说，仲春之际，我要种植别的庄稼了，诸如番茄、辣椒、茄子、刀豆、丝瓜等。这几种庄稼要靠自己育苗是有困难的，所以到菜市场去买。南露台上，用铁丝搭好了丝瓜和刀豆的藤蔓需要的架子。丝瓜和刀豆不同一年种，而是轮作：今年种丝瓜的话，明年就种刀豆。

番茄、辣椒和茄子里面，我最喜欢的是番茄，因为现在菜市场上的番茄缺少了原本应该有的番茄的味道。这三种茄科作物都很好种植，容易存活。每当春雨潇潇，总能见到它们带露快乐生长的样子。“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不去管这种书呆子的论调，现在的我是一个快乐的农民，累了倦了就去看看我的庄稼。

说走就走的旅行，确实非常潇洒，不仅减少了朋友们来看我在时间上的不便，也很大程度上减轻了我的病痛和孤独。但在生活的日常中，绝大多数的时候还是一个人呆在家里。虽然学校要求的课时能够如数完成，生病期间还获得过学校优秀教师特等奖和排名靠前的国家级教学成果一等奖，但工作的时间相对集中，缺乏与人语言上的交流。

我必须找到积极的消磨时间的方法，除了写作之外，我打算开发我的露台世界。我家在顶楼，南北各有一个露台。一年四季可以种些什么，不在乎收获，而在于每天给自己一点劳作当做锻炼身体，并及时感知四时的变化。要是能够把栽培的植物与写作联系到一起，那就更加好了。

依稀记得鲁迅曾经说过：贫贱之人，种花不如种菜。我是贫贱抑或是不贫贱似乎不那么重要，我要的是实在的效果。如今病得一塌糊涂，侍弄花草这种事情不太符合我的心境。虽然依旧在满负荷地工作，心理上是属于一种退隐至少是半退隐的状态。陶渊明在采菊东篱下的同时，不也“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吗？于是，决定种菜，以种菜为主。

一开始也没有经验，不知道具体该种些什么，好在大致知道什么作物生长在什么季节。酷暑的高温刚刚散去，初秋款款到来，我便挑选从菜市场买来的较为强壮的大蒜头，一一掰开，播进土壤里。后来在朋友圈秀我露台上的种类繁多的庄稼时，有人问我土壤从哪里来，“从你站着的地方，垂直往下挖，一定会挖到土壤的。”这当然是调笑。其实，我用一把小锄头，带上两只马夹袋，去到小区的森林，以老鼠搬家的形式，慢慢地累积起不少土壤。

大蒜长得很快很好，我又开始种葱，将菜市场买来的葱剪下带根的部分埋进泥土里，居然也种活了。这时候，野心开始大了一些，从农资公司买来了青菜子育苗。居然育苗也成功了，然后自然是移栽。移栽后的青菜长得郁郁葱葱而非常整齐，到得农历年边的时候，割了两株来吃，发现又软又香，便不舍得再割下去。

转眼初春到了，青菜开始抽薹。心里想着，菜薹的味道应该不错。可是等到菜薹长势最好的时候，又舍不得吃了。因为在早开的几朵黄色的花周围，有蜜蜂嗡嗡地在飞舞呢！如此的好景致，在这都市的水泥丛林的高处！一晃，到了春深处，南北两个露台上盛开了两片小小而迷人的花海。有感于年年种菜，年年看菜花。曾经写过一篇短文《别了，灿烂的油菜花》：

“在计划经济时代，土地上种什么，不是随心所欲的，要服从国家的整体安排。粮、油、棉，是基本的次序。粮食都不够，何以种油菜？食用油都极端缺乏，何以种棉花？作为秋季播种、冬季积累能量并完成春化作用的农作物，主要就是小麦与油菜。当春天来临，被约束了种植面积的油菜田里，开出了鲜艳的黄色的花，人们的惊喜不在乎花的本身，而在乎花后结出的菜籽，在乎菜籽榨出的菜油。

如今，情况起了很大的变化。许多地方，密集地种植油菜，其主要目的，不是为了油，而是为了花，把花海当作一道招徕顾客的风景。农家乐、观光农业、生态农业等等，方兴未艾，不亦乐乎。作为一个社会人，我自然也不能免俗。最近的几年，我总是秋播，播种青菜。其实，青菜也是油菜，都属于brassica芸薹属，也可翻译为油菜属。青菜可以吃，自己种的青菜比市场上买来的要好吃多了。所以，我精心选择栽培的品种，在尽可能找到的空间里，适时地播种、栽秧苗，并加以妥善的肥水管理。

鲁迅说得好：贫贱之人，种花不如种菜。哈哈，此话有理，但我是倒过来的意思：我虽然是种菜，而且在家里的露台上种菜，却是在种花。我种青菜，就是为了春天到来的时候能够看到菜花。菜花一开，蜜蜂就来。我在含苞欲放而又未放的葡萄架下，就有了一些思索的基础，就有了为赋新词强说愁的题材。我的几十株菜花，不敌那些被宣传成为菜花节的遍野的菜花热闹，但如同敝帚自珍，也是万般的喜欢。

屈指农时，又到播种的季节。对不起了，我的菜花们，在你们花未谢、籽未全的情况下，我伸出了我的辣手，将你们一株一株地拔除。我的番茄、辣椒、刀豆、丝瓜、玉米等等，正需要它们的空间呢。别了，灿烂的油菜花。”

上面这篇短文，使我尝到了种菜和种菜所衍生出来的诸多美好的感觉。也真如上文所说，仲春之际，我要种植别的庄稼了，诸如番茄、辣椒、茄子、刀豆、丝瓜等。这几种庄稼要靠自己育苗是有困难的，所以到菜市场去买。南露台上，用铁丝搭好了丝瓜和刀豆的藤蔓需要的架子。丝瓜和刀豆不同一年种，而是轮作：今年种丝瓜的话，明年就种刀豆。

番茄、辣椒和茄子里面，我最喜欢的是番茄，因为现在菜市场上的番茄缺少了原本应该有的番茄的味道。这三种茄科作物都很好种植，容易存活。每当春雨潇潇，总能见到它们带露快乐生长的样子。“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不去管这种书呆子的论调，现在的我是一个快乐的农民，累了倦了就去看看我的庄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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