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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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牙痛（第1页）

边聊天边吃饭时，吃饭总会比平时慢些。今天他们三人吃午饭的时间是平时的一倍都还不止。白薇薇吃饭最快，估计是平时便看病的需要历练了出来。厉志峰两兄弟则是汩汩饮水外加细嚼慢咽，还时时分神，兄弟俩最后吃完，帮忙把碗筷收拾完毕后与白薇薇一同回诊室。路上的时间虽然有些短，但毕竟还是有，白薇薇不想浪费看诊的时间，便想把一些事告诉这哥俩。

“你们一定好奇为什么贾师哥会离开师父吧。这事得从他的一次牙痛说起:回想起来，大约三十多年前，秋天的一个早上贾师哥突然早上跑过来找我，说他在一个星期以前左侧上牙就有些隐隐作痛，由于疼痛不太明显而且疼痛指数在可以忽略的界限周围，持续的这一个星期就没有怎么理这疼痛的牙齿。你们猜后来的结果怎么样了?”

“越来越痛?”厉志成很有些底气不足。

“是，结果可想而知。牙痛抽筋肚子痛，蚊叮虫咬蜂蜇伤这些疼痛，你越不理他们，他们越发会用更加的疼痛来提醒你。贾师哥那会牙痛在白天还不怎么样，越是到晚上夜里越是痛到难以忍受。痛得需要采取措施了，于是贾师哥就拿平时学到的知识，在自己身上检验。你们猜贾师哥会用些什么方法?又会有哪些效果?”

“贾师伯用哪些方法，我确实猜想不到。我唯一知道的是最后的效果肯定很好。”厉志成的回答，让厉志峰惊了一下：什么时候弟弟已经有了师父?还有一个师伯

“效果很好才怪了。那时候的师哥和我刚好算入门级别。他治的那次牙疼真可谓一波三折啊。不久之后，师哥就离开了师父。”

“师伯学以致用很好啊，为什么离开师祖?”

“贾师哥首先是按摩双手合谷，皮肤揉红了，最后合谷都快按进肉里去了，也没有止住。至于如何按如何摩得我当然不清楚，第二天我只看见他双手合谷红肿红肿的。然后师哥想起一位中医奇人，此人山医命卜易五术兼备。这位中医奇人写的一篇文章里讲:上牙痛要找胃经，脚上的内庭穴；下牙痛要找大肠经，手上的合谷穴。而且内庭可以去火。重点要注意左边痛右边治，右边痛左边治。那中间痛呢？两边都治。师哥两边都按摩，没用。我开他玩笑说本来揉右边去治你左边牙痛就行，结果你两边都揉，疗效被冲了。玩笑话不小心被师父听到了，我们俩都被训了一顿。

“后来师哥他一个好友对他说吃胡椒炖蛋，祛虚火，可以治疗牙痛，这两种食材师父家里都有，师哥一听到就立马回来煮了吃了，无效者。反而搞了一屋子的胡椒味。后来师父也知道了这事，脸色难看了常常一段时间。不过幸运的是等师父发现时，师哥的牙痛已经全愈了，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师哥也仿佛明白了一点，那就是他的牙痛不是虚火，于是停止一切折腾，痛定思痛，认真回想了之前吃的东西和生活作息。在牙痛开始前，师哥吃的多是五粮液茅台那些，还有盐水海鲜，牛肉火锅，烤坚果等，全是温性的。师哥又对照了一下自己的症状，口干，鼻干，手心热，舌尖有红点，很明显实火症状。

“师哥这时候开始改变饮食，停掉温性的食物，改吃凉性的食物，天天顿顿吃白菜，萝卜，冬瓜，鸡蛋等凉性的食物。再加上拍打足三里，效果真的好。但是苦了师父，第一天还好，第二天师父脸色平淡，第三天脸色难看。好在第四天师哥牙痛好些了，就改吃山药那些平性的了，算是改了口味。

“师哥因为好些了，就有些忘乎所以，改口味没过几天，晚上又和他好朋友出去海吃了一顿，尽管比较节制，总经不起朋友们的劝说加美食诱惑，在不断的节制中欲拒还迎，又吃下不少茅台，不少烤串串。于是当晚回来牙痛就再此发作到不可忍受，真是万分后悔，也可能和吃了一点童子鸡有关，童子鸡本来就是热性的，再加上火烤，根本就是两把火了，而且还偏辣。同时也说明病根还在，不可大意。

“现在怎么办呢？我和师哥只好继续找药。查询师父的医案，一直翻到晚上十一点左右，终于找到一个相似的病例，发现师父用的是黄连清胃上清汤。赶紧去库房抓到药材煮成汤剂一整碗喝下去，十分钟左右就不牙痛了。师哥想牙痛再也不要发作了，第二天早上又吃了一碗想巩固疗效。果然第二天没有痛，夜里也没有痛。

“以为就这样好了吗？然而并没有。师哥以为彻底好了，吃黄连清胃上清汤后第三天禁不住好朋友忽悠，不小心喝了哥们儿给舀到碗里的鱼汤，导致后半夜疼痛又起，再煮黄连清胃上清汤，此时却完全不起作用了。师哥也是在气头上，抓了三服药合并成一副煮了，非常苦，但是良药苦口并没有利于病，还更厉害了，本来只有左侧上牙痛，到后来却是左脸，左头部都有热，都有痛了。师哥这时候非常矛盾了，问师父吧，不甘心，因为病痛，让自己更了解身体，学习治疗技术，让师父三下两下弄好了自己就没有如此好的机会了。可是痛啊，痛起来就烦躁，什么方，什么法也难想到。索性不管什么方法了，乱揉一通吧。哪痛揉哪。同时反省，为什么同一个方不管用了?

“晚上无奈走出去，散步散心散疼。一路上特别冷，脸上又有热感，再加上又吃过温性凉性等等食物，身体不但有寒还有热。寒热交错啊。病情复杂，不能再单一去火了。葛根汤，马上去抓了一剂葛根汤煮了喝，没过一会，整个头上所有痛的地方都微微出了汗，疼痛骤减。再熬了点小米粥，小心翼翼地喝了，终于又能好好休息了。牙痛治疗终于结束。师父全程注意这个过程。没过多久，师哥就离开了师父。我听师父说，师哥是去乡下了。”

“我明白了。”这是厉志成的声音。

“我回去好好想想。谢谢白大夫。”这是厉志峰的话。

四人刚好回到延寿堂门口，门口早已排好长龙，龙头至龙尾上的每一片黑色鳞片一起转向，露出白色的一面照耀着白薇薇走进诊室。

边聊天边吃饭时，吃饭总会比平时慢些。今天他们三人吃午饭的时间是平时的一倍都还不止。白薇薇吃饭最快，估计是平时便看病的需要历练了出来。厉志峰两兄弟则是汩汩饮水外加细嚼慢咽，还时时分神，兄弟俩最后吃完，帮忙把碗筷收拾完毕后与白薇薇一同回诊室。路上的时间虽然有些短，但毕竟还是有，白薇薇不想浪费看诊的时间，便想把一些事告诉这哥俩。

“你们一定好奇为什么贾师哥会离开师父吧。这事得从他的一次牙痛说起:回想起来，大约三十多年前，秋天的一个早上贾师哥突然早上跑过来找我，说他在一个星期以前左侧上牙就有些隐隐作痛，由于疼痛不太明显而且疼痛指数在可以忽略的界限周围，持续的这一个星期就没有怎么理这疼痛的牙齿。你们猜后来的结果怎么样了?”

“越来越痛?”厉志成很有些底气不足。

“是，结果可想而知。牙痛抽筋肚子痛，蚊叮虫咬蜂蜇伤这些疼痛，你越不理他们，他们越发会用更加的疼痛来提醒你。贾师哥那会牙痛在白天还不怎么样，越是到晚上夜里越是痛到难以忍受。痛得需要采取措施了，于是贾师哥就拿平时学到的知识，在自己身上检验。你们猜贾师哥会用些什么方法?又会有哪些效果?”

“贾师伯用哪些方法，我确实猜想不到。我唯一知道的是最后的效果肯定很好。”厉志成的回答，让厉志峰惊了一下：什么时候弟弟已经有了师父?还有一个师伯

“效果很好才怪了。那时候的师哥和我刚好算入门级别。他治的那次牙疼真可谓一波三折啊。不久之后，师哥就离开了师父。”

“师伯学以致用很好啊，为什么离开师祖?”

“贾师哥首先是按摩双手合谷，皮肤揉红了，最后合谷都快按进肉里去了，也没有止住。至于如何按如何摩得我当然不清楚，第二天我只看见他双手合谷红肿红肿的。然后师哥想起一位中医奇人，此人山医命卜易五术兼备。这位中医奇人写的一篇文章里讲:上牙痛要找胃经，脚上的内庭穴；下牙痛要找大肠经，手上的合谷穴。而且内庭可以去火。重点要注意左边痛右边治，右边痛左边治。那中间痛呢？两边都治。师哥两边都按摩，没用。我开他玩笑说本来揉右边去治你左边牙痛就行，结果你两边都揉，疗效被冲了。玩笑话不小心被师父听到了，我们俩都被训了一顿。

“后来师哥他一个好友对他说吃胡椒炖蛋，祛虚火，可以治疗牙痛，这两种食材师父家里都有，师哥一听到就立马回来煮了吃了，无效者。反而搞了一屋子的胡椒味。后来师父也知道了这事，脸色难看了常常一段时间。不过幸运的是等师父发现时，师哥的牙痛已经全愈了，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师哥也仿佛明白了一点，那就是他的牙痛不是虚火，于是停止一切折腾，痛定思痛，认真回想了之前吃的东西和生活作息。在牙痛开始前，师哥吃的多是五粮液茅台那些，还有盐水海鲜，牛肉火锅，烤坚果等，全是温性的。师哥又对照了一下自己的症状，口干，鼻干，手心热，舌尖有红点，很明显实火症状。

“师哥这时候开始改变饮食，停掉温性的食物，改吃凉性的食物，天天顿顿吃白菜，萝卜，冬瓜，鸡蛋等凉性的食物。再加上拍打足三里，效果真的好。但是苦了师父，第一天还好，第二天师父脸色平淡，第三天脸色难看。好在第四天师哥牙痛好些了，就改吃山药那些平性的了，算是改了口味。

“师哥因为好些了，就有些忘乎所以，改口味没过几天，晚上又和他好朋友出去海吃了一顿，尽管比较节制，总经不起朋友们的劝说加美食诱惑，在不断的节制中欲拒还迎，又吃下不少茅台，不少烤串串。于是当晚回来牙痛就再此发作到不可忍受，真是万分后悔，也可能和吃了一点童子鸡有关，童子鸡本来就是热性的，再加上火烤，根本就是两把火了，而且还偏辣。同时也说明病根还在，不可大意。

“现在怎么办呢？我和师哥只好继续找药。查询师父的医案，一直翻到晚上十一点左右，终于找到一个相似的病例，发现师父用的是黄连清胃上清汤。赶紧去库房抓到药材煮成汤剂一整碗喝下去，十分钟左右就不牙痛了。师哥想牙痛再也不要发作了，第二天早上又吃了一碗想巩固疗效。果然第二天没有痛，夜里也没有痛。

“以为就这样好了吗？然而并没有。师哥以为彻底好了，吃黄连清胃上清汤后第三天禁不住好朋友忽悠，不小心喝了哥们儿给舀到碗里的鱼汤，导致后半夜疼痛又起，再煮黄连清胃上清汤，此时却完全不起作用了。师哥也是在气头上，抓了三服药合并成一副煮了，非常苦，但是良药苦口并没有利于病，还更厉害了，本来只有左侧上牙痛，到后来却是左脸，左头部都有热，都有痛了。师哥这时候非常矛盾了，问师父吧，不甘心，因为病痛，让自己更了解身体，学习治疗技术，让师父三下两下弄好了自己就没有如此好的机会了。可是痛啊，痛起来就烦躁，什么方，什么法也难想到。索性不管什么方法了，乱揉一通吧。哪痛揉哪。同时反省，为什么同一个方不管用了?

“晚上无奈走出去，散步散心散疼。一路上特别冷，脸上又有热感，再加上又吃过温性凉性等等食物，身体不但有寒还有热。寒热交错啊。病情复杂，不能再单一去火了。葛根汤，马上去抓了一剂葛根汤煮了喝，没过一会，整个头上所有痛的地方都微微出了汗，疼痛骤减。再熬了点小米粥，小心翼翼地喝了，终于又能好好休息了。牙痛治疗终于结束。师父全程注意这个过程。没过多久，师哥就离开了师父。我听师父说，师哥是去乡下了。”

“我明白了。”这是厉志成的声音。

“我回去好好想想。谢谢白大夫。”这是厉志峰的话。

四人刚好回到延寿堂门口，门口早已排好长龙，龙头至龙尾上的每一片黑色鳞片一起转向，露出白色的一面照耀着白薇薇走进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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