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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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天要塌了20（第1页）

湛蓝的天空中鸟儿轻游，纵声歌唱。不时的厚重云朵飘过，显然是要下雨了。低沉的空气令人开始喘不过气来。当硕大的云朵组成的奇异的花开始向下播撒出一粒粒晶莹的水晶时，银灰色的屋顶瓦片开始叮咚燥响起来。

小男孩透着门缝向外偷偷地张望，那只野狗依然驻足在屋外狂吠。雨水泼洒在它的身上，使它越发得威风凛凛起来。一团愁云飘在小男孩的眉间，如同蔫了的茄子外加冰霜洗礼，要多愁闷便有多愁闷。

突如其来的烟袋锅狠狠地敲在他的脑门上，正燥郁的他正愁地不知所措，如今竟然又有人火上浇油了。他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定睛看到那慈祥却布满皱纹的老者脸庞，悻悻地说了声，“爷...爷爷，你睡醒啦？”

“你这个倒霉蛋，又惹村东头的老野狗了？照你这顽劣的架势，那狗吵的我是一点也睡不安生。”

小男孩有些歉意的望着爷爷，内心一边懊悔不已，却一边想着其他的事情。“没办法，天性如此嘛，我都快十三了，想改估计也难啦！”

随之而来的便是又一次的烟袋锅重击。

老者缓步地走到屋门，轻轻地把门打开了，那叫嚣的狗吠声戛然而止。老野狗似乎有些惧怕身前的老人，望着老人年迈的身躯，又摇头探了探屋门露出头的小男孩，随着狂叫一声过后一溜烟地跑掉了。

小男孩也知道，这野狗准是惦记上自己了，那最后的叫声就是宣战。如果转成人类的话语，那想必是今天大人在场，大爷我放你一马，日后你走着瞧！那叫声和以往真真地如出一辙。

老者走出屋子，雨水已经浠沥沥的可以看清滴落的数目。他望着天空那凸显灰暗的色彩，嘴里呢喃着，这雨...看来没那么容易停啊！说罢一把拽住小男孩的袖子，半拖曳着将他拉回屋子里，“马上要下暴雨了，你还要跑哪里去？”

“我...”小男孩一时语塞。爷爷一向是一语成谶，那简直比神明还要灵验。他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既然如此便只能乖乖回屋子等着大雨倾盆了。

是日夜晚，微凉。

经过暴雨洗礼后，整条街道坑坑洼洼，汇聚成了数不清的小水坑。家家户户的小孩子争相着跑出来玩起水来。

小男孩坐在门槛上，双手托腮，目光昏暗地望着巷子深处拐角。不时地有小朋友过来邀请他一起玩耍，无疑得均被拒绝了。

他骂骂咧咧地嘀咕着，“好你个老狗，真会掐点等我啊。小爷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嘛...呃...我也只能躲了。”

他曾设想过无数种逃离野狗追捕的方案，但都被否决了。一来速度不够，和老狗比速度纯属不痛快；二来嘛，他还没想好。

一个不眠夜，一颗少年心，随着雨水冲刷渐渐消失了踪迹。

离天亮还有一刻钟的时候，小男孩匆匆起身穿戴好衣服。刚走出屋门便见到了爷爷蹲在门脚抽着旱烟，一颗颗火星从烟袋锅里喷射出来，一圈圈烟雾随着老者嘴巴的开合被推向远处。

“大清早的干嘛去？”

“能干嘛，昨天老野狗蹲了我一晚上，今天可得好好玩了。我不信它还能跟我几个村子！”

“确实。只不过嘛...没必要了。”老者拿着烟袋柄在台阶上敲了几下，烟草松动了些。紧接着又细细地抽了一口。

“没必要了？什么意思？”小男孩一脸疑问，老头说的话开始令他摸不清头脑。

老者用手指着天空，湛蓝的天透着一股黯淡，星光更是早已消失不见。随着时间的推移，蓝色似乎正在被隐藏在黑暗中的怪物缓慢吞噬。

“你看，天，要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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