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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虚幽境,原本就是避世隐居之所,此处山林茂密,曲径通幽,还有有一汪凌虚潭,每至日落,潭水释放热量,生出大量的雾气,遮盖视线,宛如仙人之地。
项云任凭乌骓马信步前行,前方雾气渐淡,茂密的竹林中仿佛有一条隐秘的小道,大概就是雅沁所说的钟离昧的隐居之所,暂时也没有其他去处,怀中的雅沁依旧沉眠,也只能去那里看看了。
竹林小路虽雾气渐淡,但夜露深重,落下的露珠打在了雅沁白皙的脸颊上,在月华的映照下更显惨白。夜露冰凉透骨,昏迷中的雅沁也感到有些不适,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又有几滴夜露,顺着她丝滑无瑕的发丝,滑落到了脸颊上,阴寒让她有些颤抖。项云感受到了雅沁的颤抖,低头查看,沉睡中的仙子宛若出水芙蓉一般圣洁,一时竟看痴了。雅沁的颤抖更加剧烈,项云这才缓过神来,一滴寒露正巧落在了雅沁的鼻尖,引得她竟打了个喷嚏,项云这才明白雅沁颤抖的原因。他是男子,又是武人,身上不可能携带手绢这种物件,自己的身上沾满了血污,也无法帮雅沁擦拭,一时间无所适从,只能弯下身子,帮雅沁挡住滴落的寒露。雅沁的呼吸和心跳他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原本在浓雾中还有几分虚幻,此时的感受却是无比真实,内心竟有些荡漾,慢慢的靠近了雅沁的额头,情不自禁的想吻下去。一滴寒露滴下,如冰冷的利刃一般,打在项云的鬓角,也把沉浸中的他拉了回来,看着依旧在怀中昏睡的雅沁,无措的说道:“对不起,张姑娘,我不是有意想要冒犯的,还好这滴寒露来的及时。”项云不敢再迟疑下去,生怕无法把控自己,轻轻夹了夹马腹,乌骓马心领神会,加速朝竹林深处走去。
竹林本就不深,乌骓马脚程又快,转眼就到了钟离昧居住的木屋,但这转眼间,对于项云来说却是漫长,强行压抑心中的欲望,让他背后的箭伤爆裂,鲜血染红了衣袍。项云顾不得处理伤口,面前的木屋仍在,但是小院的围栏已经完全破坏,木门也碎裂在一旁,原本院中的树木藤蔓也都尽数折断,那把竹椅都碎成了几块,好在木屋只是木门掉落,想必还是能暂时休息的。
项云忍着伤痛,轻轻的抱起雅沁,双腿一跃,跳下马背,轻轻落在地上,怀中的雅沁睡得依旧安详,项云这才放心。
进入木屋,里面的陈设早被翻的凌乱不堪,也许久没有人居住的痕迹,灰尘浮在陈设之上,在月华下,更显得朦胧。项云看着桌角,隐隐藏着丝丝血迹,之前的事情他有所耳闻,钟离昧也是因为被官府迫害,失去了爷爷,这才跟随在了雅沁身边,破败的木屋,他能够想象当时官吏差役的穷凶极恶,钟离昧爷爷的绝望无力,最终没有等来孙子,等到的只有死亡。
项云怒火中烧,实在忍不住,歇斯底里的怒道:“这该死的世道,不平的世道,身居高位,就能肆意欺压良善,随意夺取别人性命,东陵郡只是开始,我一定要让这些不平之事不再出现,只为了她能有一片安乐的净土。”说完,眼神落在了雅沁白皙的脸颊上,没了寒露的侵扰,此时的雅沁睡得安稳了许多。
屋内的木床还算干净,并没有因为差役的破坏而变得四分五裂,项云轻轻的把雅沁放在木床上。屋内时有寒风侵入,雅沁煞白毫无血色的脸颊就是因为自己久而不散的杀意导致,体内气息也变得阴寒无比,这样雅沁是无法苏醒的。项云走到屋外,拾取了些藤蔓和栅栏的碎块,寻了个铜盆,生了个火盆,摆在雅沁身旁。炽热的火苗驱散了黑暗,也赶走了阴寒,雅沁额头隐隐渗出了冷汗,面色也开始有了些红润。看着雅沁开始恢复身体,项云也放心些了,起身走出屋外,安抚了乌骓马,让它守好雅沁,自己穿过幽静的小道,去了凌虚潭,打算处理背后的箭伤。
项云到了凌虚潭边,咬牙拔出了插在肩胛骨的箭矢,由于拔出的角度不对,鲜血瞬间喷射了出来,将衣袍完全染红。项云不是普通人,只是稍稍有些头晕,立刻双手捧了些寒潭清水洗面,立刻就压制住了血气上涌,神志是护住了,但却无法止血。没有办法,项云退去了衣衫,纵身跳进了凌虚潭中,这凌虚潭生出雾气,雾气寒凉彻骨,他打算引寒潭的阴寒之气,化为肃杀之意,冰封自己的伤口,对于不懂医理的项云来说,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自从跳下凌虚潭,刺骨的寒雾立刻包裹了项云,让他心中杀意浓烈,翻滚的气血也被压制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灵虚潭水被染红,寒雾也不那么浓烈,一切都归于项云身体,背后的伤口在杀意的引导下竟真的不再流血,慢慢的有了愈合之象。
夜色已经离去,天边朝阳升起,笼罩着凌虚潭的浓雾也渐渐散去,温暖终于开始抚慰大地。项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伸手摸了摸背后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他满意的跃出了凌虚潭,打算清洗掉衣袍上的血污,免得雅沁苏醒时吓到她。
项云刚刚落地,乌骓马就发出了一声嘶鸣,项云明白,一定是雅沁发生了什么,乌骓马是在叫他。顾不得穿好衣袍,项云只是披上亵衣,抓上衣袍就跑回了木屋。迷药本就温热,丁香叶的寒凉可以恢复些神志,原本凌虚潭的阴寒雾气也能够压制迷药在体内肆虐,但项云好心办了坏事,这炽热的火盆虽然赶走了屋内的寒气,也让雅沁恢复了一丝血气,但体内留存的迷药正好有了喘息之机,驱离了阴寒,迷药瞬间就侵蚀了雅沁的身体,让她变热燥热不堪,面色赤红,额头竟冒出了热气。这也是迷药最后的疯狂,它为了在与寒气的争斗中占尽上风,透支了雅沁的气血,待阴寒之气消散之时,迷药也失去了力量。此刻的雅沁,虽然迷药已解,但体内血气几乎耗尽,面色煞白更甚之前,心跳脉搏都及其微弱,炽热的火盆也无法阻止阴寒之气侵入体内,项云离开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几个时辰,阴寒之气积聚,雅沁的身体已经冷若寒冰。
起初雅沁炽热之时,屋中还有些声响,乌骓马以为雅沁醒了,也就没有理睬,很快,屋内又恢复了死寂,乌骓马以为她睡着了,此时屋内已经没了生气,只有阴寒之气不停的扩散出来,乌骓马知道发生了大事,故而发出嘶鸣。
项云赶到屋前,乌骓马焦急的四蹄不停的踩踏着地面,即便项云赶了回来,也没有停下的意思。乌骓马从来没有这样过,它和项云一样,蔑视天下间的一切,只有绝对在意的,才会让它如此紧张。
项云不敢多想,立刻冲进了屋内,虽然火盆还在燃烧,但火苗很微弱,已经感受不到一丝的暖意,阴寒的气息弥漫在屋内。项云立刻跑到床前,靠近雅沁的地方已经有了些薄冰,雅沁的面容也没有丝毫血色,发丝已经凝结,仿佛整个人被冰封了一般。
项云扶起雅沁,感觉雅沁冰寒刺骨,他打算抱住雅沁,给予一丝温暖,但自己或许更加阴寒,他后悔跳下凌虚潭,虽然止住了箭伤,也让自己体内只剩下了杀意和阴寒,无法帮雅沁取暖。雅沁的嘴唇也开始结冰,额头上冒出的寒雾越来越浓烈,已经不能再有片刻的拖延。项云顾不得让雅沁沾染血污,把自己的衣袍全部给雅沁裹上,捡了无数的木柴回来,在床边燃起了火堆,将雅沁睡的木床包裹了起来,自己也坐在火堆中间,打算驱散体内的阴寒之气,恢复温暖的时候,也就能帮助雅沁驱寒,即使背上的伤口再次裂开,流出鲜血,也是毫不在意。项云明白,此时已经是清晨,再挨几个时辰,到了正午就好了,那时阳光普照,应该能驱散这些阴寒。
炽热的火堆烘烤了几个时辰,项云体内积聚的杀意和阴寒之气已经驱散殆尽,只是背后的亵衣已经被鲜血染红,抬头看着木床上的雅沁,额头上依旧隐隐有寒雾冒出,只是身旁不在有冰霜,但体内的寒气却并未消减。项云着急的说道:“看来这火堆只能消除外泄的寒气,却是无法驱散体内的阴寒,看着只能试试我能不能帮她驱散阴寒了。”
已经到了正午时分,屋外阳光普照,温暖惬意,屋内依旧阴暗,寒气肆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看着木床上仿佛被冰封的雅沁,项云心急如焚。
必须让阳光照进来才行,项云环顾四周,应该只有卸去屋顶这一个办法了。他走出木屋,一跃而上屋顶,滴落的鲜血正巧砸在乌骓马身上,乌骓马发出了一声哀鸣。项云回头笑着说道:“我没事,小伤而已,千万别吵到她。”乌骓马停止了哀鸣,只是低头,好似在哭泣。
项云轻轻的掀去屋顶,生怕跌落的茅草砸到屋内的雅沁,还好茅草并未掉落。一切都处理完成,项云低头看向屋内,阳光已经洒满了每个角落,雅沁额头渗出的白雾似乎也少了一些,项云大喜道:“看来真的有用。”他立刻跳进木屋,雅沁的脉搏依旧微若游丝,项云皱了皱眉头,面带柔情的看着雅沁,说道:“张姑娘,我是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得罪了,若你醒来,想怎么处罚我都好。”下定决心,项云轻轻走上了木床,躺在雅沁身后,紧紧的抱住了她,雅沁背后的阴寒,连项云都打了个寒颤。项云调整内息,引入温暖的阳光,让自己生出丝丝暖意,温暖着以如寒冰的雅沁。
二人就这样抱着,项云即使疲惫不堪,也未曾挪开半分,夕阳已经落下,寒夜又一次来临,雅沁原本解冻的发丝又开始凝结在一起。火苗已经不再旺盛,但夜露已经袭来,项云生怕自己挪动,雅沁就会失去这最后的温暖,一时间左右为难。乌骓马确实通人性,从屋外叼进来木块,添加在了火堆上,温暖又一次充斥在木屋之中。项云点点头,对乌骓马说道:“我无法移动,只能靠你了。”乌骓马轻轻鸣叫,生怕惊吓到了雅沁,微微点头,算是接下了这份任务。
项云伤口一直未曾愈合,气血也越来越弱,在一滴寒露落下后,终于也晕了过去,但守护雅沁的心不灭,即便晕倒,内息依然流转,温暖着冰封的雅沁。
直到第二日正午,温热的阳光又洒在了雅沁的面颊,此时的面颊虽然煞白,但已经没有了渗出的白雾,发丝也回归柔顺,没有了凝结的痕迹。雅沁嘴唇微动,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原本打算起身,竟有只手臂环抱住了自己。难道被项公子从郡守府救出是梦吗,终究还是落在了郡守的手中,悔恨不甘的泪水滑落,滴在了项云手上。这沁人心脾的清凉竟让项云苏醒了过来,以为是寒露滴落,轻轻的收回手臂,打算擦去。在这个间隙,雅沁突然坐了起来,挣脱了项云的束缚,颤抖的站在床边,不停的后退。
她发现了身上竟然披着男子的衣袍,还沾满了血污,更是恐惧万分,仔细看着木床上抱着她的不是郡守,而是项云,雅沁真的破防了,瘫坐在地上,哭了起来。项云手足无措,只能不停的道歉,重复着说:“不是你想的那样。”雅沁一脸怨恨的指着项云,怒骂道:“我原以为你项公子是来救我的,却没想到你竟然比那郡守更加龌龊。”项云还没想到怎么解释,却看到雅沁抓起身旁的木棍,绝望的说道:“罢了,你们要的不就是眼前这绝世容颜吗?那好,即便是死,我也要毁了这害人的绝世容颜。”说完之后,雅沁举起木棍,用尽力气,插向自己的脸颊。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呆了项云,没有时间多想,立刻冲了过去,扑在雅沁身上,手掌挡住了落下的木棍。雅沁被项云压在身下,原本想推开他,手掌处却传来一阵温热,雅沁惨笑道:“既然如此,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吧。”此时的雅沁已经心如死灰,放弃了一切抵抗。项云知道自己太过分了,立刻起身,轻轻的拉起了雅沁,打算好好解释。雅沁看着自己温热的手掌,竟然被染得血红,惊讶的看着项云,鄙视的说道:“项公子果然是神人,就算已经受伤了,也不愿放过我。”项云听到雅沁这么说,简直是从头凉到了脚,误会太深了。
雅沁不想再说什么,只想尽快的离开这里,去哪里都好,就算是死,也不愿再见到项云。
雅沁还没迈出木屋,绝望让她心境崩坏,眼前一黑,又晕倒在地,还好项云扶住了她,抱起,轻轻放在了木床上,自己坐在门边,看着乌骓马,思考要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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