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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上位者的算计145（第2页）

“说来惭愧，唐季的事是在下没有处理好，没能让他吐出所有的真相，供出幕后主使。”沈谏向谢昀珩拱手道。

谢昀珩摆摆手：“这事不怪你，虽然唐季没有亲口说，但就你查到的线索来看，他背后的人早已不言而喻，而且正是孤所料之人。唐季是个知恩图报之人，他对段家的恩情看得极重，只怕，他就算是赔上整个唐府，也绝不会供出翊王。”

谢昀珩的语气有些惋惜，毕竟，若是没有这件事，唐季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官，他本该可以成为大晟朝堂的一根坚实的支柱。

“孤也查过了，那封信的事虽然是唐季所为，翊王对此事确实并不知情。至于你说的白水村的那个狄掌柜，当初他在白水村搜刮来的地租银钱，都在唐府库里找到了，孤已经征得圣上的意见，将这些全部充了国库。”

沈谏眉角微挑，没有作声。

当初为了推行新策，给佃户免租，朝廷曾说过由国库出钱补偿佃东，只是白水村的租子因为被提前收缴了，所以原本应该补偿给佃东的钱都补偿给了佃农。

如今找回了这些被搜刮走的租子，再还给国库，听来倒也合情合理。

只是如此一来，在这个过程中，国库和佃户都没什么损失，唯有当初和狄掌柜合作的那些佃东吃了大亏。

果然论算计，普通人永远也算不过上位者。

谢昀珩并未察觉到沈谏的神色转变，沉吟道：“不管是狄掌柜的事，还是那封信，孤更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唐季擅自做主，个人所为，与翊王无关。翊王，终究是孤的亲兄弟。”

“亲兄弟……”沈谏听到这三个字，嘴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低头抿了口茶水。

谢昀珩心领神会，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事已至此，沈禄的罪名是逃脱不掉了。孤也已经请示过圣上，圣上言老侯爷军功甚高，是大晟的功臣，不该因为庶子之过就抹杀他曾经的功绩。更何况，当初老侯爷要立的侯府世子本就是你，所以圣上允许在查清沈禄的罪行之后，夺了他的侯爵之位，由你接下。”

沈谏闻言起身向谢昀珩俯身行了一礼：“多谢殿下为侯府费心操持。”

谢昀珩拉着沈谏坐下：“说了今日是在宫外，无需多礼，即便你与孤素不相识，身为大晟储君，这些也都是孤应该做的。”

说话间，谢昀珩似是想起了什么，面上露出一丝轻松笑意，意味深长地看着沈谏。

“除此之外，于你来说还有一件喜事，不过此事得由圣上亲自宣布，孤不能越俎代庖，二公子便回去安心等着好消息便是。”

沈谏心下一沉，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谢昀珩话说到了这里，他也不好在说什么，起身向谢昀珩行了一礼，准备退下。

刚走到门口，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回身问道：“在下有个疑惑，不知殿下可能解答？”

“你说。”

“当初殿下身体染恙，所有太医都束手无策，是谁想到请长嫂入宫为殿下诊治的？”

谢昀珩想了想道：“这件事母后跟孤说起过，当时去请洛大人的宫人独自回来，是裴安跟母后提了一嘴，说沈夫人师从神医谷，兴许跟宫里的太医会有不同的见解。”

沈谏眯了眯眼睛，没有再多言，向谢昀珩行了礼后退出房间。

裴安，晟帝身边的掌事太监，晟帝最信任的人之一。

他跟洛家、跟华央、甚至跟神医谷都从无往来，为何会突然想到向帝后举荐华央？他这么做，究竟有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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