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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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远山的呼唤II25（第1页）

第二天上午，我们的任务是登山。从海拔三百米左右的营地，登上近一千五百米的山顶。需要完成的教学任务，主要是观察植被的垂直地带性分布。我自然是没有这分力气了，只好把技术性活全部托付给刘老师。亏得有副院长、教辅和助教在。要知道，带学生出去的责任是很重的，稍微出点事情，其结果都是难以预料的。

刘老师精心设计了一些有趣的题目，通过微信群让学生边登山边做作业，还设立了奖金。这既能增加学生的生物多样性知识，又能把学生的注意力从旅游的边缘拉回到学习中来，同时保证学生的安全。但意想不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山上来电话说，一位同学受了伤，杀猪般地嚎叫着。到得他们下山来，我一看，似乎没有问题啊。这位同学来自江西，出来的时候话语较多，一身胆气，不应该嚎叫啊？问：“你哪里不舒服？”答：“我的食指上插进了一根刺。”我是真的无语，请营地一位打杂的阿姨用缝衣服的针，一下子把刺给挑了出来。

我反复强调过：一、与游客或当地居民发生矛盾的话，不要辩论，一概是我们的错；二、与当地管理部门意见不一致是话，不要辩论，一定要听当地的管理部门；三、“走路不看景，看景不走路。”同时，也吓吓学生：你们一脚踩空，小命就没了，而我，最多被双开。

“一切为了学生，为了学生的一切，为了一切学生。”从字面上看，就是一种文字游戏。所以，我必须要抓纪律，铁一般的纪律。抓纪律，是安全的最大保证。

前一天到达营地，有两位学生在晚饭过后、夜幕四垂的时候，来找我和副院长，说，没有吃上晚饭，问能不能帮他们弄点吃的。我反问：“你们俩为什么没有吃晚饭呢？”回答说，“太累，睡着了没有起来。”我说，“你们看看外面，山里一片漆黑，没有任何的小店，你们坚持一下，明天的早饭不要错过了。当年红军长征......”

副院长有些不忍，眼光里透出要我去想想办法的意思。我说，“院长大人啊，饿一个晚上不会死人，何况同学们还带着许多零食呢。要是他们不守纪律，那麻烦才是没有穷尽的，谁也负不起这个责任。”

刚刚为那位男同学挑完了刺，教辅和助教匆匆赶来了，说，某位女同学的床上全是血。

我倒不怎么慌张，因为早有经验，估计是山蚂蟥惹的祸。这个山蚂蟥，不起眼地存在于阴湿的地方，有时候会爬到上下山的石阶上来。山蚂蟥以它的尾部固着在地面上，而它的头部则四面乱晃，要是晃到谁的脚部，就沾了上去。山蚂蟥很可恶，它会慢慢地爬，找到袜子的边沿等地方就会一头“翻墙”进去，吸血。

山蚂蟥吸血的时候，人是没有痛楚的，所以被它叮咬了也没有任何的感觉。山蚂蟥还能能够分泌“抗凝血因子”，被它叮咬了之后会血流不止。果然，到得女生的房间，只见白色的床单上有好多鲜血。好在预先跟学生们讲过山蚂蟥的厉害，好在这位女生比那位挨了刺的男生坚强，一会儿就处理好了。

登车要往学校走的时候，缺少了两位学生。我是非常守时的，来之前就在课堂上告诫过学生：出发和回来，一秒钟都不能迟到。出发的时候迟到的话，即使看见你奔跑在路上，大巴也不会等你；回来的时候迟到的话，只要大部分同学在车上，我们依然按时返回。这个是半开玩笑的：把学生丢在学校里，关系不大；把学生丢在外面，是万万不会的。

正在担心，有一位学生跑着过来，焦急地对我说，跟他住一个房间的某某同学出血不止，无法上车回去。我吓了一大跳，虽然我带野外实习几十年了，甚至指挥过“大部队”，也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啊，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又大出血了呢？

我立马去到那位大出血的学生的房间，满地寻找流出来的血液，结果什么也没有找到。我问坐在床沿上的大出血的学生：“你流出来的血呢？”那位学生给我展示了一张餐巾纸，上面有红色的印迹。他说，“我刚要出去登车，走得有点急，膝盖撞到在门框上，于是血流不止。”

哎呀，我想，餐巾纸上的红色痕迹，就是流血不止啊？但不能与之争论，便安慰他道：“这个要重视的，你看，这里是荒山野岭，没有什么医疗条件。我觉得，我们最好尽快回去，赶去医院治疗。”学生应该是很聪明的，具有非凡的判断力。他觉得我讲的有道理，很快就登上了回学校的车。

车子走到一半，又有学生着急地来汇报：“他还是流血不止。”我急忙走近过去看了一下，见是按在膝盖上的餐巾纸依稀还能看到红色。我立马指挥抢救：你们把后排让出来，让这位出血的同学躺下。谁有绳子？没有？那谁有大一点的马夹袋？有？快拿过来。我很快把马夹袋弄成一根绳的样子，绑在大出血的学生的腿部的上侧。“马上到了，一下车我们就去医院。”我对学生说。

终于回到学校了，这个班的班长和其他几位同学，立即把所谓的大出血的学生送医院去了。而我这个尿毒症患者，经此一役也是精疲力竭。

第二天上午，我们的任务是登山。从海拔三百米左右的营地，登上近一千五百米的山顶。需要完成的教学任务，主要是观察植被的垂直地带性分布。我自然是没有这分力气了，只好把技术性活全部托付给刘老师。亏得有副院长、教辅和助教在。要知道，带学生出去的责任是很重的，稍微出点事情，其结果都是难以预料的。

刘老师精心设计了一些有趣的题目，通过微信群让学生边登山边做作业，还设立了奖金。这既能增加学生的生物多样性知识，又能把学生的注意力从旅游的边缘拉回到学习中来，同时保证学生的安全。但意想不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山上来电话说，一位同学受了伤，杀猪般地嚎叫着。到得他们下山来，我一看，似乎没有问题啊。这位同学来自江西，出来的时候话语较多，一身胆气，不应该嚎叫啊？问：“你哪里不舒服？”答：“我的食指上插进了一根刺。”我是真的无语，请营地一位打杂的阿姨用缝衣服的针，一下子把刺给挑了出来。

我反复强调过：一、与游客或当地居民发生矛盾的话，不要辩论，一概是我们的错；二、与当地管理部门意见不一致是话，不要辩论，一定要听当地的管理部门；三、“走路不看景，看景不走路。”同时，也吓吓学生：你们一脚踩空，小命就没了，而我，最多被双开。

“一切为了学生，为了学生的一切，为了一切学生。”从字面上看，就是一种文字游戏。所以，我必须要抓纪律，铁一般的纪律。抓纪律，是安全的最大保证。

前一天到达营地，有两位学生在晚饭过后、夜幕四垂的时候，来找我和副院长，说，没有吃上晚饭，问能不能帮他们弄点吃的。我反问：“你们俩为什么没有吃晚饭呢？”回答说，“太累，睡着了没有起来。”我说，“你们看看外面，山里一片漆黑，没有任何的小店，你们坚持一下，明天的早饭不要错过了。当年红军长征......”

副院长有些不忍，眼光里透出要我去想想办法的意思。我说，“院长大人啊，饿一个晚上不会死人，何况同学们还带着许多零食呢。要是他们不守纪律，那麻烦才是没有穷尽的，谁也负不起这个责任。”

刚刚为那位男同学挑完了刺，教辅和助教匆匆赶来了，说，某位女同学的床上全是血。

我倒不怎么慌张，因为早有经验，估计是山蚂蟥惹的祸。这个山蚂蟥，不起眼地存在于阴湿的地方，有时候会爬到上下山的石阶上来。山蚂蟥以它的尾部固着在地面上，而它的头部则四面乱晃，要是晃到谁的脚部，就沾了上去。山蚂蟥很可恶，它会慢慢地爬，找到袜子的边沿等地方就会一头“翻墙”进去，吸血。

山蚂蟥吸血的时候，人是没有痛楚的，所以被它叮咬了也没有任何的感觉。山蚂蟥还能能够分泌“抗凝血因子”，被它叮咬了之后会血流不止。果然，到得女生的房间，只见白色的床单上有好多鲜血。好在预先跟学生们讲过山蚂蟥的厉害，好在这位女生比那位挨了刺的男生坚强，一会儿就处理好了。

登车要往学校走的时候，缺少了两位学生。我是非常守时的，来之前就在课堂上告诫过学生：出发和回来，一秒钟都不能迟到。出发的时候迟到的话，即使看见你奔跑在路上，大巴也不会等你；回来的时候迟到的话，只要大部分同学在车上，我们依然按时返回。这个是半开玩笑的：把学生丢在学校里，关系不大；把学生丢在外面，是万万不会的。

正在担心，有一位学生跑着过来，焦急地对我说，跟他住一个房间的某某同学出血不止，无法上车回去。我吓了一大跳，虽然我带野外实习几十年了，甚至指挥过“大部队”，也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啊，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又大出血了呢？

我立马去到那位大出血的学生的房间，满地寻找流出来的血液，结果什么也没有找到。我问坐在床沿上的大出血的学生：“你流出来的血呢？”那位学生给我展示了一张餐巾纸，上面有红色的印迹。他说，“我刚要出去登车，走得有点急，膝盖撞到在门框上，于是血流不止。”

哎呀，我想，餐巾纸上的红色痕迹，就是流血不止啊？但不能与之争论，便安慰他道：“这个要重视的，你看，这里是荒山野岭，没有什么医疗条件。我觉得，我们最好尽快回去，赶去医院治疗。”学生应该是很聪明的，具有非凡的判断力。他觉得我讲的有道理，很快就登上了回学校的车。

车子走到一半，又有学生着急地来汇报：“他还是流血不止。”我急忙走近过去看了一下，见是按在膝盖上的餐巾纸依稀还能看到红色。我立马指挥抢救：你们把后排让出来，让这位出血的同学躺下。谁有绳子？没有？那谁有大一点的马夹袋？有？快拿过来。我很快把马夹袋弄成一根绳的样子，绑在大出血的学生的腿部的上侧。“马上到了，一下车我们就去医院。”我对学生说。

终于回到学校了，这个班的班长和其他几位同学，立即把所谓的大出血的学生送医院去了。而我这个尿毒症患者，经此一役也是精疲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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