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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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羊入虎口13（第1页）

关芳道：“如何鬼祟，你且说来听听？”西门子道：“公羊师兄发现，每个月的某个时候，这小子会将一个袋子放在一个私塾门外的台阶上。几次之后，公羊师兄起了疑心，觉得这小子在向魔教传递什么讯息。师兄起初不愿意打草惊蛇，但后来见得多了，也不免好奇，就打开看了。你猜袋中是什么？”

关芳瞪了他一眼，道：“我又如何猜得到？”西门子喝口酒，打个饱嗝，又道：“那竟是一袋子零碎的铜钱，还有散碎银子。”关芳瞪眼道：“那又有什么稀奇？这孩子孝敬先生而已。”

西门子摇头道：“不是。这小子从未上过私塾，也不认得那位教书先生。这就是疑点。可能这小子为人机敏，察觉了师兄的行迹。他竟然找上了公羊师兄，还把师兄折腾的够呛……”说到这里，忍不住大笑起来，一口酒喷出来，尽数浇在篝火堆上，呼啦一声，火势大盛。

关芳皱眉道：“这小孩子如何折腾公羊骓？”西门子笑道：“当时公羊师兄正在酒楼吃饭，突然一大桶马尿淋下来，搂头一脸。师兄大怒，抢到二楼，看到一个少年一脸幸灾乐祸，嘴里不断说着风凉话。师兄怒发冲冠，跳过去捉那少年。岂知他双足一落地，咔嚓一声，楼板破裂，师兄一个不防，又从破板中坠落下去，好不狼狈。”

谭无泪忽道：“这小子连步子都计算如此精准，如此工于心计，长大了还了得。”西门子道：“谭师兄说的是。公羊师兄恼羞成怒，又冲上二楼，却见已不见那小子身影。这口气如何咽的下去？师兄当即飞身下楼，追了上去。别看那小子年幼，竟是个会家子，身法矫健，在长街之上游走，公羊师兄竟无可奈何。”

几人听得新奇，关芳问：“后来如何？”西门子道：“后来那小子在墙壁上一点，跳上墙，骂了几句，跳墙逃走。公羊师兄飞身上墙，却不知这也是那小子的计谋。师兄一上墙，不等站立脚跟，一支木箭射来。他往后一仰，又一箭射到，他人倒下去，栽进了……栽进了茅坑……”忍不住笑了起来。关芳笑道：“公羊骓心胸狭隘，受了这等奇耻大辱，他如何肯善罢甘休？”

西门子道：“公羊师兄吃了一口粪水，也不是一无所获，第二支箭射来，他扔出手中长剑，削断了木箭。半截断箭反弹回去，划破了那小子的脸颊。师兄一路穷追不舍，最后这小子一头扎进文家庄，不知所踪。公羊师兄怕打草惊蛇，误了此次围剿魔教余孽的大事，不敢因私废公，也就强忍怒气，没有擅闯文家庄，此事不了了之。”关芳道：“以公羊骓睚眦必报的秉性，待剿灭魔教大事一了，那少年可就危险了。”

三人喝酒吃肉，随意闲聊。盈盈少女心性，听到如此趣事也喜笑颜开，心想：“这少年倒有意思，也不知叫什么名字？”但随即想到东篱惨死，不免伤痛，一时心力交瘁，不愿听三人笑谈，走到一旁，坐在一株榕树下，闭目养神。

她心潮起伏，思绪纷乱，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盈盈在模模糊糊中，察觉有人动她衣衫，同时闻到一股刺鼻的酒气，一惊醒来，看到西门子贼眉鼠眼的望着她，一双眼珠子滴溜溜在她身上打转，而他的手在自己身上婆娑。

盈盈又惊又怒，反手一掌，啪的一声脆响，打了西门子一个耳光。

西门子一愣，目露凶光，突然出手如电，点了盈盈肩头两处要穴。盈盈心烦意乱之际，万料不到对方会向自己动手，一时疏于防备，竟让对方一招得手，登时双臂垂落，再也抬不起来。

这真是才离狼穴，又入虎口，盈盈浑身一片冰冷，想到对方是无极门弟子，心中的慌张转成愤怒，厉声道：“你一个名门正派的弟子，怎能效法那万恶的淫贼，做这禽兽不如的事情？”这一喧哗，那边二人吵醒。关芳一看情景，立即了然，喝道：“西门子，你干什么！”西门子嬉皮笑脸道：“师兄休恼。我喝了点酒，酒后乱性。”盈盈冷笑道：“既是如此，还不快放了本姑娘？”西门子望着盈盈的脸，道：“好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蛋，我多看一会儿也是好的。”说着话，一只手伸向盈盈的脸颊。

关芳喝道：“西门子，师兄的话也不听了！”西门子嗫嚅道：“我……”手停在了盈盈脸畔，迟疑不决。盈盈看见西门子眼中异样的光芒，与颜辞镜的淫邪一般无异，不由得芳心大乱，忽然一个机灵，说道：“无极门领袖群伦，自是当今世上一等一的大派。但不至于就目空一切，难道藏剑阁也不放在眼里了？”

那三人一怔，关芳问道：“姑娘，你是藏剑阁的人？”盈盈身子一颤，道：“不错！我是帝释天的女儿。”她的话一句比一句骇人听闻，此言一出，那三人脸色剧变。

片刻后，西门子眼珠子转了一转，道：“不对呀！从没听说过，帝释天有个女儿。”盈盈一声长叹，道：“你知道什么，帝释天的女儿多了，不过……不过都是私生女。”

藏剑阁阁主帝释天，兰陵王朝国师，天下第一，神通广大、法力无边，人传早已得道成仙。天下关于他的传说，不胜枚举，但真正见过他的人，却凤毛麟角。但他为人风流，处处留情的佳话却传遍大江南北。

听了盈盈的话，关芳等人陷入了沉默。盈盈心想：“也只有搬出藏剑阁，方能压得住无极门了。难道你们连帝释天也不放在眼中？”这是她一厢情愿，因为她年轻识浅，并不了解江湖险恶、人心诡谲。

西门子自知大祸临头，面如死灰，神色尴尬，一时不知所措。

只听谭无泪忽道：“得罪了藏剑阁，后患无穷。”关芳道：“师哥的意思是？”谭无泪不答，左掌斜切，做了个杀人灭口的手势。

关芳怒道：“已经错了，还要一错再错？”谭无泪道：“此事传扬出去，不但无极门遗臭江湖，师傅震怒，西门子必然会被处死。”西门子叫道：“关师兄！”

关芳走到盈盈身旁，道：“独孤姑娘，我这师弟酒后乱性，轻薄于你，现下他知道错了……”盈盈抢着道：“关大哥放心，小女子在此立誓，今爷之事若是传扬出去，叫我独孤盈盈不得好死！”关芳点头道：“好！西门子，解开独孤姑娘的穴道，让她走。”

谭无泪道：“且慢！此事关系西门师弟性命，无极门的兴衰荣辱更系于此，仅听这女子一句誓言，未免荒唐。关芳，我且问你，若是走漏一点风声，这重大干系，你承担的起吗？”关芳默然。

谭无泪道：“成大事，不拘小节。我辈行走江湖，杀伤几个人算什么，更何况风花雪月的烂账更不在话下。既然西门师弟已经做下了，那便做了，有什么大不了。西门师弟，杀了她。”

西门子转忧为喜，道：“好！不过杀她之前，先让我过过瘾。”说话间，已伸手解开了盈盈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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