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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章 和她的第一次（第1页）

「对不起。」

妍萱非常小声地说，低着头从我面前走过，她身旁的好友孟真还瞪了我一眼，那个眼神……很奇怪。刚刚在走廊转角差点和她们碰在一起，我和她已经好久不曾说上话了，这可能是这阵子以来唯一的一次对话，但说是对话也不对，因为我根本没回应她。

其实我……我好想再跟她说说话，但是，凭什么是我先低头？明明是她先对不起我的！第一次就算了，我还能当作是她不懂那是在做什么，不懂得拒绝；但是第二次看到的，很显然他们已经维持这样的关系很久了，她不但有求必应的帮他，自己根本还很享受那样的感觉。我那清纯的女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好几次躺在床上幻想，她有一天会突然清醒，打电话给我，或者来到我面前抱紧我跟我说她错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他发生那些关系，其实她还是很爱我的。但这些空想都没有发生。我也好几次冲动的想拨电话给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说我看到你们在教室乱来？说我躲在你家阳台看到了你们的好事？

之后几次放学，我都刻意再绕回学校教室，想看看他们是不是又在那乱来，但唯一一次看到他们在教室那次，也许是考试将近，两人看起来都很认真的在复习功课，而且直到他们离开前，教室内也都还有其他同学在，因此都没再让我看到逾矩的事发生。我也想过再爬上她们家阳台偷窥，但几次鼓起勇气到了她家后巷，也不见里面有人在的迹象。

虽然我很想知道他们后续是否有再继续那样过份的事，但实际上在学校，光看着他们的背影，看着他靠在她耳边轻语的样子，心理的酸楚都会让我不能再看下去。我会想到因为他的介入，我和女友这「藕断丝连」、即将断裂的关系，就好像那天看到的，两人缠绕的舌头间牵出的那条晶莹细丝。

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每想起那天的画面，除了内心愤怒的反应，伴随而来的还有下面产生的生理反应。为什么想到女友跟别人出轨的情景，我还会这样呢？

是不是我……不爱她了？

每次起了生理反应后，我都好想像那家伙一样，粗鲁地对待我面前的这个女体来报复，可是报复什么呢？玮蓉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她上课时的背影，小脑袋抬上抬下地认真抄写笔记，身体随着振笔疾书的手微微晃动着。好几次我都想用下面暴涨的那根再去顶她，但最后都压抑下来了。我告诉自己，不能这样对她，她是无辜的，而且她其实对我很好。

虽然实际上真的认识她，是从这学期坐在一起才开始的，但我觉得我们的关系一下变得很亲，可以毫无禁忌地打打闹闹，不时地拌着嘴，她就好像……妹妹一样，当然可能还多了一点什么。不过有时候也觉得她不只像一个妹妹，有时甚至像个妈妈一样，很唠叨。

「欸，我放在抽屉的笔记，你记得要带回去喔！」

「好啦！」我总是不耐的回答她。

或者有时小考完，我们互相改考卷时，常都会听她在念：「喂，你怎么连这题都不会？人家笔记不是都有划重点，那边我特别还划很粗欸！」、「你到底有没有在看啦？再这样我笔记不借你了喔！」

有时候真觉得她很烦，但放学时，总还是能看到她的笔记放在我这边。

讲到这，我就不得不说一下我们的抽屉。原本一个人的抽屉是很够用的，而我也还算爱干净，抽屉也还算整齐。但开始跟她共用以后，才知道女孩子真的很龟毛，所有的东西都有固定放的位置。像她会规定我，我的课本和笔记要放在抽屉靠右边，由大到小，一本一本叠好；而她的则靠在最左边。

中间剩的空间可以放杂物，像是铅笔盒、手机等等。但其实大多还是她的东西。像她就在抽屉里摆了一只梳子，好像很宝贝似的，有次我要拿起来要梳被她看到，就被骂了很久。她都不知道我其实偷偷拿起来闻了好多次，上面有她淡淡的茉莉香。当然，那都是更早之前的事了，最近我根本没有这种心情。

不过真的还好有她在，不然我觉得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去面对，每堂课都要看到斜前方亲密地坐在一起的他们，一直这样下去，我一定会崩溃，变成一个只会跟踪和偷窥的心理变态。

这两周，真的是我人生的最低潮，除了那名存实亡的恋情，也刚好适逢期中考试周。学校的气氛闷得让人窒息，我只能将注意力尽量放在准备考试上，所幸靠着暐榕整理给我的笔记，这次的成绩比起以往竟然不退反进，但我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考试过后，班上又恢复了生气，下课时女同学叽叽喳喳的聊着八卦，偶尔我会听到那个谁谁谁，好像跟谁开始交往。每当有机会，我都会竖起耳朵听听看有没有女友和他的诽闻流言，我很害怕本来单纯的女友，被人发现他们的关系后，会被说得很难听。

「你知道吗？听说惠娟跟阿豪已经分手了耶！」

她们说的是从高一上就已经交往，在一起快一年的班对。

「怎么可能？他们俩这么相爱。」

「听说都是她椅伴的关系，那个小混混阿堂。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惠娟跟他走得很近，我上次还看到惠娟下课被他用摩托车载走说。」

「惠娟这么乖，怎么会跟这种人在一起呀！我听说有人通识课不小心跟他坐到，有被他骚扰。」

「对呀对呀，雅欣也有跟我讲过，上次电脑课跟他坐，被他摸屁股耶！」

「好可怕喔！」

女同学在教室的角落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他们说的阿堂，陈贵堂，是班上的小混混，听说他有在外面混帮派，才高一下就无照驾驶骑着摩托车上学，下课时常常跟别班的小混混跑去厕所抽烟，大部份的同学都对他敬而远之，不太敢靠近。

还有，而除了这些暧昧的八卦外，这几个月来，班上真的有很大的改变。我注意到有些女同学的穿着打扮开始有些不同，像是女友的好友孟真，本来也是个乖乖的清纯女孩，可是最近居然染了头发，打扮越来越时髦大胆。不晓得妍萱变成这样，会不会有可能也是受到了她的影响？我真的很怕她跟着孟真，会走得越来越偏。

终于在考试后，许多暂停了一两周的非学科开始恢复上课。像是今天的体育课，上的是篮球。我已经许久没跟阿良他们一起打球了，在夏末的艳阳下，畅快淋漓的运动流汗，确实让我低落的心情回复了不少。人在运动的时候，总能忘记去想那些恼人的事，并且身体好像会产生一种物质，可以降低抑郁的情绪。也许放学后，我真的应该继续多跟着阿良他们去打球，说不定会让我清醒一点。

体育课结束后，因为下午还有两堂正课，我怕打完球满身大汗的，会被暐榕嫌脏，便先去厕所用毛巾简单的擦了个澡，顺便换件衣服。

上课钟响，暐榕一回到位置旁还没坐下来，谁知道她就先不客气的说：「你离我远一点喔，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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