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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节（第2页）

许多人都只敢趴在护栏上看，或者是大声呼救。

纳兰栀立即脱下羽绒服，脱下鞋子，也顾不得拉经脉，直接站上护栏，一脚踩下去，冷，好冷！

纳兰栀感觉冷得颤抖，浑身很沉重，努力克服冰冷带来的伸展不开，纳兰栀往下游去，那个男人的生命气息已经很微弱了，眼睛堪堪睁开一点点。

纳兰栀拉着他的手，濒临死亡的人抓到了救生圈，拉的很紧，纳兰栀努力把他拉上去，用一只手划动很吃力，好在男人还不算蠢，没有纠缠在纳兰栀身上，慢慢跟着她动起来。

只是带着一个男人游实在太费劲了，纳兰栀感觉自己冷得快没知觉了，好累，好冷。咬着牙带着他游到冰面的破口处，把他拉上去，但没有地方可以攀附，男人呼吸到空气，一会儿沉下一会儿起伏，男人开始抱住纳兰栀。

纳兰栀也束手无策，她已经体力透支了，她只能和男人一起沉入水中。

慢慢下沉中，男人似乎也意识到了，慢慢松开了她。

纳兰栀用自己最后一点力气，游到他的下面，把他托起来，把他托举到冰面上，她的意识已经有点模糊了，她依稀可以听见岸上喊着“快把人拉上来”，顶上一松，纳兰栀浑身的力气也被抽干了。

“还有个人沉下去了……”

纳兰栀感觉自己的身体慢慢沉下，冷啊，好冷。爸爸，我没力气了。

纳兰栀感觉眼前的水都扭曲了，然后意识一点点地消散……

好久好久，纳兰栀眼前出现了一点点绿色，绿中带一点浅黄。

突然出现了很多穿黑衣服的人，她看到了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他们穿着白色的衣服，手里捧着的，是她的照片？

纳兰栀努力想喊他们。

他们的脸上都是肃穆而悲伤的，纳兰栀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泛红的眼眶。目光向后看去，纳兰栀看到了大爷爷、纳兰承德，纳兰铭，还看到了傅爸爸，谢文凤，傅致诚。

为什么会有他们？

他们就按照葬礼的仪式安葬了她，离别之时，沈颖放声大哭，纳兰琮和纳兰承立红着眼睛拉住她，许久，才把她拉走。

然后人一个个地走开了，最后只剩下傅爸爸、谢文凤还有傅致诚。

傅爸爸拍了拍傅致诚的肩膀，傅致诚憔悴的面容上硬是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爸妈，你们先走吧。”

谢文凤担忧地看了他一眼，被傅爸爸拉走了。

阿诚。纳兰栀无声地喊道。

傅致诚走了两步，走到她的墓碑前，单膝跪地，颤抖的手抚摸上她的照片，照片中她微笑着，很不明显，据说她不是经常笑，但是傅致诚看着却觉得她的笑容一直隐藏在心中，多么年轻啊，可是……

傅致诚闭上眼睛，“对不起……”

泪水滑过他的脸颊，落在墓碑前的花束上。

不不不！

“阿栀！阿栀？”

纳兰栀睁开眼睛，对上傅致诚担忧的双眼，纳兰栀喘着气。

傅致诚扶起她，擦了擦她额头的虚汗，“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纳兰栀感觉浑身都无力，原来是梦啊，舔了舔泛白的嘴唇。

“喝点热水。”傅致诚打开保温杯，倒了杯热水放在她的唇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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