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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节（第1页）

&esp;&esp;“老臣以为，还是要放到年后，”他建议道，“从起案到昭告，议程太赶了，而且……”

&esp;&esp;圣上示意他但说无妨。

&esp;&esp;费太师道：“您是被‘逼’着废太子的，您得再咬牙坚持坚持。”

&esp;&esp;圣上呵的笑了，笑容颇为自嘲：“那就赶在封印前起案，大小事情都准备好，年后开印便昭告天下。”

&esp;&esp;问圣上讨了纸笔，秦太保起草，三公凑一块低声讨论。

&esp;&esp;说是不难，却也不易，尤其是细节上的一些东西，他们商量不下来的还要再听圣上的意思。

&esp;&esp;如此讨论了大半个时辰，删删改改出来，秦太保取了张新纸来抄写一份，递给曹公公。

&esp;&esp;曹公公转呈圣上。

&esp;&esp;圣上在桌上摊平，拿镇纸压住，从头到尾、一个字一个字认真看。

&esp;&esp;手中提着朱笔，看得比平日批折子还要细致，几次欲落笔修改又停下斟酌。

&esp;&esp;心情起伏之大，只有他自己晓得。

&esp;&esp;“就这样吧……”开口时，圣上的嗓子哑了，他让曹公公把纸张拿给秦太保，道，“就照这样去准备吧。”

&esp;&esp;翌日。

&esp;&esp;离封印还有两日。

&esp;&esp;早朝时，金銮殿上压抑极了。

&esp;&esp;三公昨日在御书房待了许久，这是千步廊左右都晓得的事。

&esp;&esp;若如顾恒这样还有后宫路子的，那就还知道圣上下午去过慈宁宫，闭门与皇太后说了很久的话。

&esp;&esp;这些差不多都透着一个征兆。

&esp;&esp;既如，一时之间还真没有哪位再出来咄咄逼人。

&esp;&esp;在圣上示意后，曹公公打开了手中制书。

&esp;&esp;制书先行。

&esp;&esp;制书并非废太子的正式诏书，只是一份提议，由圣上知会朝野，他要“废太子”了。

&esp;&esp;与昨日三公起草的诏书不一样，这份制书是圣上亲笔。

&esp;&esp;旁人都不晓得，曹公公却很清楚，圣上写了整个通宵，一字一句，皆是真情。

&esp;&esp;饶是顾恒这样一心废太子的，听了这份制书都忍不住眼眶发酸。

&esp;&esp;圣上对殿下的父爱之深切，都在这上头了。

&esp;&esp;是殿下担不起这份深重的爱护！

&esp;&esp;再者，顾恒想，他何尝不是感同身受？

&esp;&esp;他为什么不管不顾冲在最前头？他为的是襁褓里的四殿下，更是为了他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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