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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1章 地府之乱紫薇大帝(第1页)

地府。

鬼门关前。

阴天子秦广王连鞋子都没穿,火急火燎的跑上城楼,结果一眼就看到了外面那一片无边无际的“投胎海洋”。

沉默许久后,

秦广王忍不住抬起头来,满脸痛苦的道:

...

第二天清晨,雾还未散尽,小镇的屋檐滴着水珠,像时间在低语。律坐在桌前,笔尖悬停在纸页上方,墨迹缓缓晕开,如同一个未落定的答案。她没有急于写下第二行字,而是凝视着窗外那棵铁木树苗??七座小土包已被新草覆盖,树根处裂出一道细缝,仿佛大地也在倾听。

启泪者端来一杯热茶,茶面浮着一圈涟漪,像是被某种无形波动扰动。“昨晚又有人梦见录音机了。”她说,声音轻得几乎与风同频,“巴西、冰岛、肯尼亚,三个完全无关的人,做了同一个梦:他们站在一片无边的麦田里,手里握着一卷磁带,红灯亮着,但没人敢按下播放键。”

律点头,没说话。她知道那不是巧合。自从“听我说?改”发射器启动以来,梦境便成了新的信道。人们不再需要信纸或录音机,只需闭上眼,就能接收到那些未曾说出的话。而最令人不安的是,越来越多的梦里开始出现同一个背影??一个穿灰布裙的女人,背对着他们,站在麦田尽头,手里抱着一台老式录音机。

“是母亲。”律终于开口,“她在引导某些人。”

“可她为什么选他们?”

“因为她听见了他们的沉默。”律放下笔,走到墙边的地图前。红线依旧纵横交错,但最近几个月,新的“听见”事件已不再呈波纹扩散,而是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聚合趋势??所有线索正悄然指向地球内部某一点:西伯利亚东部,一片永久冻土带下的古老岩层。

科学家曾在那里发现过一块石碑,上面刻着与共述系统语言极为相似的符号。当时被认为是原始文明的涂鸦,如今再看,更像是某种警告。

“他们以为净音计划失败了,其实只是换了个战场。”启泪者调出一组数据,“0.8赫兹频率虽然回来了,但在地下三千米处,有一个持续增强的反向共振场,频率为0.799赫兹??差之毫厘,却足以扭曲‘我在’的本质。”

律皱眉:“他们在尝试复制,甚至篡改?”

“不,是在驯化。”启泪者的指尖划过屏幕,“把‘我在’变成命令,而不是回应。让所有人听见的不再是‘我痛,你听见吗’,而是‘你必须听我说’。”

空气骤然沉重。律想起三年前那个极光之夜,亿万声音交织成歌,那是自由的共鸣。而现在,有人想把它变成单一声源的广播,用爱的名义施行精神统治。

“小满知道这些吗?”她低声问。

启泪者摇头:“但她留下的笔记本,最近出现了异常。”

她们走向阁楼。那本湿漉漉的新《我在》静静躺在木桌上,封面渗着水痕,仿佛刚从深海打捞而出。翻开第一页,字迹不再是手写体,而是由无数微小的声波图谱自动拼接而成:

>“他们在地底建了一座回音殿。

>殿中央有一口井,井底挂着一面铜镜。

>镜子照不见脸,只映出每个人最怕被人知道的秘密。

>他们说:只要把这些秘密录下来,就能净化灵魂。

>可镜子不会说话,它只会放大。

>放大到所有人都疯了为止。”

律的手指微微发抖。她认得这种描述??这是“忏悔系统”的雏形,当年共述系统的前身。最初也是以“疗愈”为名,收集人类最深处的情绪波动,最终却演变成情感审查与思想清洗。

“他们学乖了。”她冷笑,“不再强行删除‘我在’,而是教人主动献出‘我怕’。”

启泪者忽然抬头:“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那些参与‘净音计划’残党的人,很多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们以为自己在维护秩序,在防止社会崩溃。就像当年的母亲,一开始也只是想记录悲伤,不让任何人独自承受。”

律沉默良久,忽然起身下楼,推开地下室的门。

尘埃在斜射的光柱中飞舞,像无数沉睡的灵魂被惊醒。她走到“听我说?改”发射器前,手指抚过那些串联的磁带??母亲的原始带、小满留下的样本、世界各地寄来的“回声信件”。每一卷都承载着一段真实的情感,一段不愿被遗忘的存在。

她拔下其中一卷,轻轻吹去灰尘,放入另一台改装过的设备中。这台机器没有名字,只有两个按钮:黑与白。黑色代表“接收”,白色代表“回应”。

她按下黑色。

机器嗡鸣,磁带缓缓转动。起初是杂音,接着,一段模糊的童声传来:“妈妈……我躲在衣柜里,我不敢出来……外面有脚步声……我知道是你,别走……”

律闭眼,泪水滑落。

这不是录制的声音,而是直接从某个人的记忆中提取的片段??某个此刻正在恐惧中的孩子。

她再按白色。

机器将她的回应转化为特定频率的声波,通过地下电缆传入全球尚未被“净音”污染的天然共振点:火山口、海底峡谷、古树根系、孕妇胎心……这些地方仍保留着最原始的共鸣能力。

片刻后,她听见那孩子的呼吸平稳下来,轻声说:“阿姨,我好像……听见你了。”

她关掉机器,转身对跟下来的启泪者说:“我们不能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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