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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四乐章4（第2页）

“你以为她为什么能在梦里战胜我，那是因为我们的父亲，尊贵的黑王尼德霍格的灵魂就藏在她的身体里，现在她应该已经不在了，被取代了。最后不论是旧皇获胜，还是新皇登临，最后的结果都无法改变，那个女孩会死掉，永远湮灭，她比夏弥还要镜花水月。”

“不，不可能！”

楚子航打了个哆嗦，直觉告诉他耶梦加得说得都是真的，她身上一定有非常大的特殊，才能轻而易举地在他的精神世界里封印一位龙王，或者穿越时空回到过去。他以前不敢往那个方向去想，但是现在他直面真相，无处可逃。

“承认现实吧，你知道我说的是实话，你只是不愿意承认你的女孩不在了。”耶梦加得慵懒地说，“我确实能感受到奥丁的结界，也知道薄弱点在什么地方，甚至愿意帮你闯进去，在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渔翁得利，或者帮助弱势的那一方，取得战场平衡，让他们尽可能地消耗彼此。但救那个女孩是不可能的，从一开始你就救不了她了。”

她突然咯咯地笑了，声音又动听又诡异，“其实我也很惊讶，按理说早在她‘死而复生’的时候，那个你熟悉的女孩子应该就不在了，但是她似乎确实还存在着一丝残影，一丝执念，一个鬼魂，无法放手。她的精神早就被侵蚀得很深了，动机从头到尾都属于我那死而复生的父王，她一路都在为‘诸神黄昏’准备，一路扫荡敌人的基地，只有在面对你的时候，才是那个叫路明绯的女孩。”

楚子航陷入了沉默，最后才开口：“把我弄进去，我是说奥丁的尼伯龙根。”

“我不会听你胡说八道，奥丁是我最大的敌人，如果那是他的本体，我会优先不惜一切代价杀死他，为我的父亲报仇。”他让自己的语气尽可能平淡，说是不让路明绯影响他绝对的理智，可是他不知道自己所谓的理智还剩下多少，他沉浸在自己已经失去那个女孩的悲伤中，感觉心好像已经麻木了，“至于路明绯还在不在，我只有见到她才知道，如果有邪灵占据她的身体，顶着她的脸作恶，我也会给予她应有的安息。”

耶梦加得发出一声与其说是怪物不如说是高考前一周的绝望中学生的咆哮，“唉，你这个恋爱脑，怎么满脑子都是一个死人呢？这样不健康，你应该向前看，向前看！”

“算了，”她自监牢中伸出一只如利爪一般狰狞的手，“我可以把我的力量借给你，借助我的眼睛，你能很轻易地看见奥丁那漏洞百出的尼伯龙根的弱点。到时候进去后，不要攻击他们两个，攻击尼伯龙根，让他们回归现实，这样诺顿、贝希摩斯和洛基就能支援我们。”

楚子航犹豫了一下，抓住了耶梦加得的手。

说实话他还是有点害怕，万一这样做让耶梦加得挣脱囚笼，借助自己的躯体孵化了怎么办？但是他还是选择相信路明绯，她说不会有危险，就不会有危险！

一瞬间，他感觉力量被暴力地注入四肢百骸。

在恺撒有些惊讶的目光中，楚子航骤然睁开一双冰冷的、不像人类的黄金瞳，隐隐的威压自体内泄露出来，仿佛一头人形的巨龙。

“恺撒，你回去叫援兵吧，就说奥丁来了，现在奥丁应该正在用本体和路明绯战斗，我不确定那个女孩能坚持多久。”他用冷淡的语气说。

“奥丁？”恺撒有些难以置信地问。

一瞬间，刚才战斗中那种奇异的感觉又回来了，他感觉自己倒在雪原之上，被掏空了心脏，鲜血将大地染成刺眼的血红...不，被掏空的不是心脏，而是某种更加本源的东西，他感受到巨大的悲伤、愤怒和绝望，他被爱情欺骗了...

“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面对龙王！”

复杂的激烈情绪和垂死的绝望涌上心头，恺撒攥紧拳头，他知道那不是他的情绪，但仍然被感染了，他恨不得当场将奥丁那个混蛋撕碎！

“楚子航，我们是兄弟，加我一个！”他的瞳孔中，同样亮起不逊色于楚子航（或者说耶梦加得）的炽烈金芒。